【期待我的队友带我飞】万圣节番外
纯粹的老乡整活，时间线在罗塞尔执政官时期，三个孩子已经出生了，玛蒂尔达姐姐也还在。对主线剧情没有太多的作用，可以当成温馨日常看。
可能是因为最近比较闲，可能是因为局势比较稳定，也可能是因为李华的状况有所好转，可能是玛蒂尔达和罗塞尔最近夫妻感情再次升温。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罗塞尔决定今年在白枫宫搞一次万圣节。
通识者的记忆力使得准备工作很好做——万圣节，狼人、吸血鬼与僵尸和女巫这些经典元素，还有各种感觉恐怖的东西都可以加进去。骷髅头、血浆这些道具也很好办。南瓜可以直接从首都郊外的农庄采购……
活动范围被罗塞尔划定为整个白枫宫，他叫上了一些贵族的家眷，大家对这种类似于南大陆风情的游戏也很感兴趣，整个夜晚会有化妆舞会、戏剧表演和游戏。愿意待在房间的客人则遵循“不给糖就捣蛋”的规则接待敲门的客人。
到这里，一切还很正常。
“我想要扮成仙女教母！就像爸爸讲的故事里的仙女一样，有魔法棒和纱裙！”贝尔纳黛正值豆蔻，就算再怎么沉迷学习，作为纯真的少女，还是不可避免的对成年女性的世界感到好奇，“简阿姨？我可以用你首饰盒里的那对耳坠吗？”
李华笑道：“你可以去你妈妈那儿，我记得她有一条蓝宝石项链，很配你的眼睛；裙子可以去看看你爸爸有没有给你准备。”她从首饰盒里挑出贝尔纳黛想要的那对珍珠耳坠，珍珠圆润光洁，只用朴素的银质花瓣挂钩粘连，好穿进使用者的耳洞。
“你已经是巫师了对不对？我们的贝尔可以自己搞定自己的魔法棒。”
贝尔纳黛天资卓绝，她现在已经是序列七的巫师，听见李华的鼓励，小女孩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魔法棒”——那只是随便用木材打磨的实心小木棍，贝尔纳黛挥舞魔法棒，从腰间小袋中掏出粉末，一边念咒。最后装模做样道：“我以仙女教母的名义，命令你给我隐形！”
施展了“巫师”能力的贝尔纳黛顺利隐形，看上去还有几分哈利波特的味道。李华配合地鼓掌赞叹。
夏尔也从门外跑来，拉着已经打扮好的玛蒂尔达，“简！你看我的盔甲！我的宝剑！”
“夏尔，你跑慢一些，你妈妈快要跟不上了。”李华起身将玛蒂尔达引进来，贵妇人打扮成了圣洁朴素的修女，胸前挂着蒸汽三角圣徽，玛蒂尔达也确实是蒸汽的信徒。
“我想在这个鬼怪满地的夜晚，一位虔诚的修女可以起到净化人们心灵的作用。”玛蒂尔达解释。
“那还不如打扮成永恒烈阳的神官来的快，”李华调侃道，“夏尔，你打扮的是什么？骑士？”
夏尔点头：“不完全是，”他抽出腰间没有开刃的短剑，“是像爱德华兹叔叔一样的，跟随爸爸开拓航线的勇者骑士！”
“贝尔纳黛？我知道你在房间里！你又用你的能力隐形了对不对？”
玛蒂尔达看向李华红黑二色的披风和繁复的蕾丝装饰，“你又要扮成什么？这是黑夜的修女吗？”
不……这是血族女伯爵，李华为自己戴上水滴形状的红宝石耳坠，咧开一个张狂的笑容，向玛蒂尔达展示自己特意定制的假獠牙，同时帅气地扯开红色内衬的披风。
“是吸血鬼！”玛蒂尔达道。
“走吧，是时候去舞池逛一逛了，玛蒂尔达？你愿意先和我跳一支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伯爵阁下。”玛蒂尔达快速入戏，和李华一起拿上装有蜡烛的南瓜灯，叫上被发现了的贝尔纳黛（隐形时间过去了）和夏尔一起下楼。
李华在阳台找到了罗塞尔。
“涛哥，COS也要有个限度。”
罗塞尔身穿蓝色交领长袍，身披红色斗篷，手上戴着黄铜戒指，还特意把胡子理成方形，要不是他脸不够长、发色不对、眼神中没有那位知名英国演员演出来的深邃，看上去还真像漫威电影中的奇异博士。
“呵，你这身也还行。就是气质不太像。”罗塞尔摸摸下巴，“你的眼中应该三分讥诮四分邪魅两分冷酷……”
“你当我的眼睛是扇形统计图吗！”
舞池中是尽情享受欢乐的人们，不同装束的人们因为化妆呵假面拥有了打破平时礼数的机会，反正大家都互不认识。罗塞尔在作为主办人和自己的妻子跳了开场舞后，两口子分开来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猎物。
李华看向镜中的“女伯爵”，她身披立领黑红披风，上身是繁复荷叶边和蕾丝装饰的雪白衬衫，身着马甲、长裤和长筒靴组成的劲装，为了效果，李华还专门涂了黑色的指甲油和暗红色的口红。
这张脸原来都陪我走了这么多年啊。
镜中因妆容显得苍白却邪异美丽的女性脸庞露出一个充满魅惑的微笑，李华随意地对着镜子使用了魔女的“魅惑”，感慨自己就算不怎么用这个技能，真正用起来还是威力不减。
对于交谊舞，李华的初印象是她还在玛丽娜府上当小女仆时，这位魔女前辈教会自己的。玛丽娜调男步，李华当然也自然地接受自己跳女步的安排。
玛丽娜比李华当时的身高高半个头，她在把手搭在玛丽娜肩膀上时，下巴似乎可以正好搁在玛丽娜的肩膀上。玛丽娜扶着她的腰，稳重而不失礼貌与分寸，就像一位真正的和淑女跳舞的绅士。
她们跳的是舒缓的圆舞曲，舞蹈风格接近李华知道的拉丁，这是一开始李华学习的，后来玛丽娜在闲暇时教会她跳正统的贵族宫廷舞，玛丽娜每次跳这种舞时，脸上总会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又仿佛被光照亮了整个人，散发出自信从容的味道。
其实李华还挺喜欢跳舞时高跟鞋击打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它们富有节奏和生命，带着舞者的热情。
罗塞尔试着和李华跳过热情的探戈，凭借通识者的记忆，他复原了自己观看过的所有舞蹈的舞步，两位非凡者倒不至于跳着跳着把腿绞在一起，但是她和罗塞尔是跳不出情侣之间缠绵的感觉的，倒是能跳出“工农兄弟一家亲”的伟光正。
但是每当李华和自己的舞蹈老师一起跳时——不管是男步还是女步，她和这位在因蒂斯社交场闻名的舞蹈老师总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两个人跳的势均力敌，这彻底燃起李华和那位斯坦顿夫人的斗志和热情。她们都知道这时要的就是针锋相对。
很好，这说明李华还培养了跳舞这个爱好。
李华进入舞池，她娴熟的舞技让她换了一位又一位舞伴，有男有女。这位“女伯爵”似乎来者不拒。有时她会恶趣味地让自己的男舞伴跳女步，当着大家的面让一位高达魁梧的绅士弯腰被自己搂住；有时面对女舞伴她又会跳女步，让对面的贵妇人搂住自己的腰当个“绅士”。
不得不说，在有节奏的音乐和舞步中敲击地板，让转圈和运动消磨时间，是很好的放松方式。
舞伴一个接一个的换，李华发现自己被推涌的人群撞在了一个高大的男性身上，她和那位绅士遵循舞蹈规则，跟随乐曲的更换互相行礼。这次李华跳女步，绅士跳男步。
“晚上好，执政官大人的客卿，福斯特女士。”
李华看向舞伴——他身穿规整的修长古典长袍，下巴上有修理得当的胡子，胸前挂蒸汽三角圣徽，架一副圆形金边眼镜，拖着长长的眼镜链。棕色短发，淡灰眼眸。算得上是一位形容端正的中年绅士，是一位李华曾经见过的蒸汽教会执事。
是他负责博诺瓦在蒸汽教会的教学和日常生活，也是他在不久前将博诺瓦从白枫宫接走的。
“晚上好，珀希尔执事。”
李华打开话题：“请问博诺瓦在圣堂还好吗？”
“博诺瓦殿下的学习十分优秀，老师们都称赞他的勤奋和天分；至于日常起居，博诺瓦殿下也适应的很好，不久前我们还为他量过身高，殿下长高不少。”珀希尔随着音乐带着李华转圈，用双手给女士做了一个轻轻的托举动作，很快又放下来。
还能问什么呢？问博诺瓦作为序列五的孩子人性怎么样？问老师们有没有教给他世俗的伦理纲常？问他有没有交到同龄的朋友？
这些不用问，相必执事也不会回答。
“您为什么要问这些？”珀希尔道。
“您难道不想问点别的吗？”
“您是代替谁来问的吗？”
李华不语，在舞曲行将结束时，她道：“我想我作为博诺瓦的教母，是否拥有定期看望他的权利？他的父母是否拥有同样的权利？”
珀希尔回答：“当然可以，你们，执政官大人和他的夫人，随时可以看望殿下。”
“随时，看望多久都可以。”
珀希尔微笑，舞曲结束，舞伴互相行礼，然后大家交换舞伴。
李华把和珀希尔执事的对话和罗塞尔说了。
这个刚才还在和妙龄少女调笑的风流男人沉默不语，两个人在阳台上端着酒杯，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贝尔纳黛和夏尔在宫殿的各个走廊乱窜，女仆和侍从会看着他们，尽可能把这两个身份尊贵的小孩引向有客人的房间，又有同龄人的地方。很快，一群孩子聚集起来，开始挨个挨个敲大人打牌抽烟的房间门。每个孩子都得到了糖果，一会儿后，孩子们又分开。因为有人提出要大家独自去找大人要糖，拿到糖最多的孩子是最厉害的。
贝尔纳黛扶了扶自己头上相对于少女显的有些大的尖顶软帽，垂下的白纱遮住了她的面庞，夏尔敲门，用童声道：“不给糖就捣蛋！”
装饰华丽的双扇大门打开，女仆看见是贝尔纳黛和夏尔，忙为两个孩子端来一盘牛奶糖。
坐在房间中央的一位修女打扮的女士站起来，道：“贝尔纳黛，夏尔，你们要了多少糖了？”
“妈妈！”夏尔跑进房间，“我们要拿到最多的糖。”他对玛蒂尔达解释了孩子们之间的比赛。贝尔纳黛也走进房间，“妈妈，你们还有多的糖果吗？”
“都在这儿，小天使们。”一个金发贵妇掩嘴轻笑，“我们这里还有水果硬糖和胡萝卜蛋糕。孩子们，要肉脯吗？”
夏尔问姐姐：“蛋糕和肉脯算不算糖？”
“当然不算，虽然它们也有甜的……”贝尔纳黛从侍女手上的盘子里拿起肉脯，给矮一些的弟弟拿了蛋糕，“喏，吃点，今晚是没有正式的晚餐的。”
姐弟两个玩了一会，又跑出房间继续他们的糖果“掠夺”大业。
……
“现在想起来，还是一段不错的时光啊。”李华感慨。
“谁说不是呢，我那天晚上也觉得很放松。”罗塞尔道。
魔女照旧忽视了老友带来的轻微呓语，祈祷结束，她熟练又散漫地收拾桌面的蜡烛精油。
话说，最近是不是要到十一月了？贝尔纳黛还在海上飘着，她的“黎明要素”刚刚创办，也不知道怎么样，千万别立刻和“摩斯苦修会”发生冲突啊……
冬天的海上也很冷，我是不是该送几件保暖的衣物？虽然她都序列三了，不会感冒；还有夏尔和玛蒂尔达的墓，该去买几束新鲜的花了……
这只是第五纪，因蒂斯罗塞尔倒台几十年后平平无奇的一个深秋而已。
“万圣节，小周你过过万圣节吗？”
“没有，以前大学英语社团搞过相关的活动，如果你说的是正经的万圣节的话，我还真没有。”
“哈哈，我们可以等以后情况稳定下来，比如，等末日过去之后，专门搞一个。”
“我也想，希望我可以早点醒过来吧，不要老是只能短暂地清醒和你们聊天。”
“周，我和【隐秘】也希望你能早点恢复。”
“谢谢，我努力。”
END
